“大哥,你说谢大人会在南疆吗?”
被唤大哥的漕营将士面色凝重,“崔娄秀着急往南疆赶,肯定是怕谢大人在南疆发现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至于谢大人在不在南疆我哪清楚。”
对面的人点头如捣蒜,“大哥,那现在咋办?咱们还跟吗?”
“跟!”
对面那人不乐意了:“还跟啊……崔娄秀溜咱哥俩来回在江南府和豫州城跑,我累的连口水都没喝上,现在还要往南疆走,这是人干的事吗?”
南疆离豫州城有一天的路程,他们一边跟踪崔娄秀,还要小心被崔娄秀的人察觉,一边脚不离地赶路,这样高强度的辗转,总要给他们留点时间喘气吧?
大哥抬手就给小弟一个板栗子吃,板着脸教训道:“在淮安城时,大人是怎么交代的?”
小弟揉着发疼的脑门,委屈巴巴道:“事事都听谢大人的,谢大人的话就是大人的意思。”
“知道还不照做!”
小弟撇嘴:“谢大人说不定没去南疆呢,到时候咱们岂不是又被崔娄秀耍了一回?”
“你先传讯给驿站的兄弟,我继续盯着崔娄秀,你顺便问问崔娄秀这边咱们还要不要跟。”
小弟‘啊’的一下回神:“对啊,我带了传信的烟仗。”
漕营日常呆在水面各大船只上,不太方便面对面交流,因此他们研制出一款烟仗来传递消息。
江上起雾的日子多,为了在视线模糊的情况下顺利传输消息,袁珮命人将烟仗加以改造,站在高处点燃后,有点古城烽火台烟墩的意味。
陪谢行俭押懈向棕的漕营将士收到信号后,立刻传报给谢行俭。
“崔娄秀去南疆找我了?”谢行俭下巴都快惊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