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他生生斩断了徐大人和崔娄秀之间的友谊羁绊。
“派几个身手好的,护送徐大人回江南府。”谢行俭烦闷的捏捏眉心。
有徐大人在,他想对付崔娄秀,总感觉有些畏手畏脚,走了也好。
据回来复命的漕营将士交代,徐大人一路往北赶,途径江南府城都没下来,就连医馆里的向棕,徐大人也没有再见一面,就这样回了京城。
谢行俭听完后,心里很不是滋味。
徐大人应该生气了。
可他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崔娄秀这块硬骨头还横在他面前,徐大人的事就暂且搁一搁吧。
自从上回谢行俭煽诱漕营将士和南疆侍卫打了一场后,这几天他一直呆在海盐镇冥思对策。
“崔大人手底下的兵,不简单。”这是当天与之交手过的将士给的评价。
“刀刀致人性命,和朝廷统率的正规军截然不同,似乎……”
“似乎什么?”谢行俭问,“有什么话直接说,吞吞吐吐像什么样子。”
漕营将士立刻道:“练的刀法锋芒逼人,目的很纯粹,就是杀人取胜,依小人的经验,这类人多是半路出家,且练的速成法,想来这支军队是近几年才开始招募筹备的。”
谢行俭翻开手头刚让人买来的南疆地志:“南疆地广人稀,军户更是少之又少,崔娄席从哪招募来这么多人”
“会不会是从别的地方招募过的?”漕营将士猜测。
“绝无可能。”谢行俭道,“这样一来就会惊动外人,崔娄秀没这么傻。”
漕营将士挠挠脑袋,不紧不慢道:“有一事,小人到现在还没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