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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的艰辛路 卷六一 999 字 2022-10-20

谢行俭上辈子就很喜欢吃海鲜类的东西,初次上京城得知远洲府再往北边就是大海,京城四街上贩卖的鱼虾海鲜应有尽有,那一段时间,谢家饭桌上顿顿都少不了海鲜,可把他乐的都找不到北。

可惜,京城人都不擅长做鱼脍,便是有几家像样的酒楼做这个,但口感远远比不上南疆本地渔民做出来的好吃。

“每样来一点,但不求多,他们都不吃,我一个人又吃不了太多。”谢行俭爽快的道。

“得嘞——”掌柜的脸笑开了花,伸头朝后厨高声喊,“胡瓜水母脍、鲜虾酱汁脍、糖凉鱼皮脍、梅膏鱼子脍、再来一碟茶油鱼脆骨!”

声音响亮,客栈天坑回音悠长,掌柜的这一连串叫唤,愣是在客栈上空幽幽回荡良久。

不一会儿,立马有光着膀子的小二哥将鱼碟摆到谢行俭跟前。

碟中鱼脍小菜红绿皆有,煞是好看。

掌柜的没走远,站在谢行俭身边,尤为周到的解说碟子上鱼肉的吃法和做法。

说到“要想生鱼片吃起来甘爽,渔民会先在鱼鳍和鱼尾上下用快刀拉两条口子,趁着鱼还没感知到痛苦,立马将鱼放回水中”。

有好奇的漕营将士停下筷子问:“这世上只要是活的东西,被刀划口子,应该都疼吧,不疼不就是怪物吗?”

谢行俭抿了口脆生生的鱼皮,打趣道:“古人说,鱼的记忆短,大概是感知到痛苦的时候又忘了吧。”

掌柜的笑笑,将一碟红肉挪到谢行俭跟前:“官爷这说法新奇,咱们这些靠打渔为业的人哪里懂这个,我们只当鱼是畜生罢了,畜生能知道什么是痛吗,知道了岂不是要成精怪?嘿嘿,官爷,您尝尝这个……”

不知为何,谢行俭望着面前这碟薄如蝉翼的红肉鱼片,顿时心生厌恶。

掌柜的见谢行俭迟迟不动筷子,以为谢行俭不知道吃法,心里忍不住讥笑谢行俭乡巴佬,面上却依旧热情:“这红尾鱼是小店刚从海上打来的,划两刀后任由鱼摆尾摇头将周身的鱼血放干,您瞧瞧,没了淤血的鱼肉晶莹白嫩,官爷吃了定会口齿留香。”

这吃法有些残忍,不仅谢行俭听不过去,就连经过大风大浪的漕营兄弟们都动容心疼鱼。

桌子上的人默契的放下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