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妥。”谢行俭一口回绝,“让你跟着回去自然有回去的道理,你是我从京城带来的贴身随从,你留在这里,崔娄秀定会怀疑我人还在南疆。”
居三屏息静听,谢行俭继续道:“到了江南府,派个面生的人去医馆将向棕藏起来,别让崔娄秀的人盯上了。”
说着,他转向漕营的人,“漕营的船什么时候来江南府?”
“每月中旬左右漕营的船只会从淮安城下来巡视江面。”漕营将士认真的回答。
“还有七天就是十五……”谢行俭在脑子里快速过了一遍,“这几天你们务必将向棕藏好,到了十五,立刻将向棕送上漕营的船,麻烦你们写信告知袁大人帮本官关照下向棕,等本官回去后,会亲自登门拜谢。”
漕营将士恭敬的拱拱手,大伙正准备行动起来时,谢行俭所呆的客栈房门被敲响。
“谁——”谢行俭眸光一沉。
崔娄秀来的也太快了吧。
“是我,几位官爷。”门外传来掌柜的声音。
谢行俭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崔娄秀堵人来了呢。
“官爷,刚小人算了算,算上今日摔碎的盘子,您还差五十两银子没给,小人听说你们要走,特意来提个醒。”
屋内几人听后,均觉得谢行俭骂这家是黑店是骂对了。
刚才谢行俭统共就摔了一个碟子,不知这银子是镶金了还是嵌玉了,竟要五十两银子?
谢行俭懒得搭理这样无赖的人,将场子让给漕营里嘴皮子好的人,他则进隔间开始换衣裳。
漕营的人是水上的霸主,向来脾气就火爆,对付掌柜的这种破皮无赖,直接亮出长剑即可,掌柜的当即被凶神恶煞的将士吓的屁滚尿流。
收起剑,漕营将士狠狠呸了一声:“胆小如鼠的家伙,也就只能在杀鱼上面找点乐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