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嫌弃的瞪了一眼两个孩子, 转瞬笑眯眯的解释:“你奶奶宋氏是我大姐, 你该喊我一声舅奶奶才对。”
祥哥儿这孩子跟在谢行孝身边耳濡目染, 眼瞅着爷爷谢长义不待见这人,哪里肯给妇人好脸色, 当即跑到王氏身边。
“什么舅奶奶,我舅奶奶才不是你。”
这话说的没错,祥哥儿的舅奶奶是王多麦的娘。
妇人不清楚祥哥儿在谢家的身份, 因而弄错了辈分,见祥哥儿不好忽悠,妇人转头看团宝。
团宝瓮声瓮气的哼一声,嘚吧着小短腿也往王氏身边跑,边跑边喊:“娘,她好凶,她刚才拿眼睛瞪我……”
说着还抬起小胖手抹眼睛。
见小儿子被惹哭,谢长义上前一步拽着妇人头发就往外拉,妇人痛的跳脚:“大外甥,你这是干什么,我可是舅娘啊,你还不放我们进去好茶好点心伺候着!”
谢长义猛地甩开妇人的胳膊,妇人踉跄的往后一倒,门口邋里邋遢的男人慌忙上前扶起妇人,哭天抢地的冲门口喊:“不得了咯,遭天谴的人,竟狠心赶亲舅舅出去,富贵了就不认穷亲戚,小心雷劈死你!”
妇人经男人一提点,立马放声痛哭:“谢家外甥打人啦,我大嫂拼死拼活生下的儿子,不成想竟是一个没人性的逆子,可怜我大嫂早早去了……”
一会大姐,一会大嫂,称呼都乱了套,这样一来,谢长义更不相信这两人跟他娘有关系了。
妇人说话就像唱戏一般,将声音拉的绵长,越说越荒唐:“大嫂在天之灵,快下来看看你儿子怎么欺负我们,我和狗癞子大老远的投奔大外甥,大外甥连家门都不让我们进,这像话吗!”
男人跟着鬼哭狼嚎,嗓子极大,很快就将林水村早起忙种的村民吸引过来。
王氏气的身子发抖,大清早哪来的两个疯狗在她家门口乱吠。
谢长义更是艴然不悦,拿出扫院子的竹篾扫把往两人身上赶,赶不走就直接往两人身上抽,哭丧似的两人被抽的嗷嗷直叫,像小丑一样捂着头逃窜离开。
“关门!”谢长义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