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在锦绣的害喜不算太频繁,只是早上醒来的时会觉得不舒服,干呕。附近的婆子听了之后, 纷纷过来教了一些当地止吐的土方子。府里上下更是小心翼翼, 锦绣一下子从领着大家做蜜饯做小食的灵巧夫人变成了被重点关注的对象。
走到哪里都有人搀着扶着, 想吃什么摇摇手就会有人端到跟前。
偶尔想出去活动活动,还没走到厨房, 厨娘就朝着外边大声喊着“南南,东儿!”没一会儿, 她就被扶着回了房, 连厨房半步都靠近不得。又或者,她端着食案想去给伏修谨送饭,刚走出门口, 小厮就伸手接了过去……
不管是重活轻活,她只要表现出那苗头,便马上会有人接手安排。
她知晓大家一片好意,也不执拗,摇摇头一笑置之。
到了七八个月的时候,她倒是不怎么吐了,但手脚开始浮肿,坐着酸麻,站着疲乏,比呕吐还要难熬。前期还有酸果子等东西止吐,但浮肿却是只能忍着,实在忍不住的时候,她就眼含雾气,发着些小脾气,或是嘟囔骂着伏修谨。
伏修谨心疼不已,任她说着骂着,每晚入睡前,还端来热水给她泡脚。
锦绣见着他对她的小脾气从未有过一句辩驳,反而还体贴地帮她揉着脚,就更来气了。不过,气的是自己的无理取闹,且想的越多就越是过不去。
“揉痛了?”感觉到锦绣的抽泣声,伏修谨放缓了力道。
锦绣摇着头,眼泪却止不住掉落,木盆里的水漾起层层涟漪。伏修谨赶忙从怀里拿出手巾,将她脚上的细碎水珠擦拭干净,又弯腰把她抱回了床榻上。
“你……”
“你就躺着,我再帮你揉揉。”伏修谨挽起袖子,“今日我又去问林大夫了,他说到了这个时候,酸肿是难免的,最好的办法就是多泡热水,然后多揉揉,可以缓解酸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