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清自己没注意,他那张脸,白的跟他家主子一样,哪像是个没事的样子。
张妤心底哼了声,当然不相信言清说的。
瞧陆谏方才那个样子,她又不傻。
有哪个小孩子耍起脾气来就咬人的,就算是咬,可有哪个咬起来会这般凶狠,跟要杀人似的。
想到这,张妤嘶了一口。
她方才站起来时,不小心牵扯到了肩上。
放开捂住的手,此刻看着那被血晕红的衣料,她觉得头皮都快炸了。
她还记得那人咬她时的眼神,似那恶鬼,食人骨肉,嗜其血。
她不知道陆谏是怎么了,但怎么看都不觉得是个正常人该有的表现。
这下子心里头更乱了,以前也没听说这人有什么毛病呀?
花圃的花草被他们这几番动静,折损的厉害,趁府里的下人没过来之前,张妤打算先离开。
这一趟下来,倒是她自己赔了夫人又折了兵。
陆谏回院子的时候,将所有的下人都轰了出去,他将自己关在了房里。
昏暗的房间很安静,门外传来敲门声:“世……世子,您没事吧?”
“滚!”
重重的瓷器摔在门扉上,门外的言清立刻害怕的退了下去,之后房间再次恢复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