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荣扶他在房里坐下。
“要奴才说,就该罚罚那小奴才,没用的东西,连个太医都请不过来。”
男子低眉敛目,神色隐在光影里,有些模糊不清:“方才不是说了吗,那些太医可都在忙着医治公主府那位,哪有空搭理我这不讨人喜欢的病秧子。”
长荣一听,不知为何,觉得脊背有些发凉:“殿下,您说什么呢,那位再怎么比,还能跟殿下您比不成?就算是现今皇上再喜欢他,可他顶多就是一小——”
长荣伸了个小指头:“一小毛孩,哪能跟殿下您比,这天下,可早晚都是殿下您的。”
长荣马屁拍完,男子抬头轻撇了眼他,哼了一声,面目倒是温柔:“可到底,比我这孤家寡人强上些许啊。”
长荣满脸愤懑:“殿下,您怎么会是孤家寡人,您还有皇后娘娘呢!”
年轻男子的脸上那抹温柔消失不见,眼底闪过一丝厌恶。此刻房中无旁人,男子阴霾的神色未再遮掩,冷笑两声:“她?”
“哼,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做事还这般不干净,这会怕是自顾不暇了吧。”一双眸子里,满是狠厉。
长荣不懂他话里的意思,年轻男子也没真需要他懂。他动手脱下了外套,冷着眉用外套反复擦拭着手背上的一处肌肤:“那个小太监,小心处理了吧,记住,别留下痕迹。”
淡定的仿若在说一件不值当的小事。
“还有这件,一并烧了吧。”
外套滑落,被他嫌恶的踩在脚底。
“都是群低贱的玩意。”
“跟公主府那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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