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头,她因着多年无子,也就应下了。
记得,自己当时问了他一句,为什么要找自己,他的回答是什么呢,好像是:“我要活着。”
她到现在,都没忘记他的眼神,平静无波,却又满含恨意。
“从前我就看出来了,他是个能算计的。”
屋里头地上的女子还在发着抖,而皇后搁了茶,抬头望了眼乌压压一片黑的天色,道:“今夜这雨,应该不小吧。”
暴雨是猛然间下来的。
先是轰隆隆的雷声,紧接着,道道闪电划破乌压压的天,一会儿,黄豆般大的雨点,就跟个石头似的,砸在皇宫的的各处殿宇,砸出劈里啪啦的声响。
某处殿宇里,屋子外头竖立着数目众多的侍卫,而屋子里头,黑沉沉的。
一阵闷哼声响起,随后一道影子在殿内穿过,影子走至床上发出咳嗽声的人旁边,轻声道:“皇上,您先喝药。”
敬德边说,边扶起了龙床上的人,然后将手中的玉杯递到了嘉帝嘴边。
嘉帝饮下,干涩的喉间好受了许多,皱着的眉头也松不少。
他睁开那一双矍铄的眼,不紧不慢道:“怎么样了?”
敬德让他舒服的靠好,才去放玉杯:“大皇子假传了圣旨,这会已经继位了,登基大典的日子也定好了。”
嘉帝也没觉得吃惊,只淡淡的点了点头:“阿谏呢?”
敬德吞吞吐吐的将事情说了一遍:“……所以世子现今还跪在前殿外头。”
原是刘继择选了登基大典的日子,后头也没让陆谏再起来,于是陆谏到现在,仍旧跪在前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