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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连忙起身去看,将东西的一角从玉帛被子里扯出来,露出了完整的样子。

林筎阴一手摸着匣子,感受上面乌木独有的香味和细腻的手感。

她早上被送回来时并没有拿,没想到这会竟然被悄悄的送到了她住的院子里。

也深深的感受到了温筠玉的可怕之处,视沈府内的侍卫为无物,悄无声息的来,不露行踪的走,来去自由,只要他想知道什么秘密,世上还有谁能拦得住他。

温筠玉的面前无秘密,这一意识是多么的吓人。她甚至在想自己真的能躲的开他的禁锢吗?

沈赫荣这几日都安份的待在家中,可能是之前的牢狱之灾把她吓住了,老老实实在自己院子里养养花草。

看到林筎阴也冷着一张脸,见面不打招呼不说,时常面露讽刺的看着她。

既然对方不给好脸色,林筎阴也不是那种上赶着热脸贴人冷屁股的人,面色也淡淡的。

连带着三夫人都对林筎阴冷了脸色,夹在中间的三爷十分不好做。一边是外甥女一边是自己闺女和夫人,手心手背都是肉,偏了哪都不像话,只能默默寡言。

这天,两人就在假山后边撞上了。

沈赫荣站在荷花池边看着一路走来的林筎阴冷笑“没想到你还有脸出门啊。”

一个和宦官勾扯不清,想必是做了那种龌龊事,难为她一个太监也下得了嘴。

她看不起太监,没下面的玩意,还能是人吗,一辈子都是做奴才的料,位置坐的再高权利再大,还不是一个捧着主子臭脚腆着脸的东西。

林筎阴也没想到如此巧,见她没好语气,遂打算不理她,准备转身就走。

“急着走什么,有脸做还有脸出门,没脸见人吗?”沈赫荣在背后叫道。

林筎阴听了,怒而转身,“我为什么没脸见人吧,那天是不是你下毒想害人,做了这种事情你不怕遭天谴吗?”

那天事发后,林筎阴一开始没回过味来,后来仔细回想当时的细节,就沈赫荣嫌疑最大,不然为何单叫他们去那家酒楼吃饭,特别还点了那道绣球乾贝。她后来叫人去打听了,那道绣球乾贝一向都是最后才上的,客人都要等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