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且放宽心,昨日之事奴已经给您处置妥当了。”乐礼姑姑低俯下身在她旁边轻声劝慰。
她手脚干净利落,昨日派出去的两个人也不会有人知道是凤仪宫出去的,皇后身边养点暗卫杀手也实属是历代历朝的老惯例了,不摆在明面上说而已。
皇后婉清听了却没有半点松气的感觉,眉头紧蹙, 反而忧思更甚了。
“你是不知道他的脾气,”她用点点熟稔的口气说起,还有隐约在话里的几分得意。
眉梢染上少女怀春般的娇憨。
听得乐礼姑姑眼皮子一跳,瞧着她一会喜一会悲的神情不敢置啄,心里还在斟酌着想着这皇后的心思。
这皇宫里的事情要瞒天过海很容易, 想瞒过那人的眼却难如登天, 只要有心去查, 他都能知道的。
瞧着天色晚了, 那人应该不会来了。
婉清说不出是松口气还是失落惆怅多点,多种心情交织在一起如密不透风的网将人笼罩在其中喘不过气。
她欣喜于能见着他,又悲悯于他是来兴师问罪的,这和刀子扎在她心口无异,又暗喜着他不来,是不是那人在他心中的位置并没有很重要,都是她这几日惶恐不安多想了。
御膳房布置了晚膳过来。
乐礼瞧着一桌子的菜,估摸着皇后也没心思用。
“娘娘,温少保来了。”殿外的宫人进后殿来禀告。
婉清先是惊喜的抬眸,一瞬眼神又黯淡下去,心被密密麻麻的针扎的疼,疼的人喘息不过。
她渐快两步,又顿了一下,一腔郁气从腹腔中呼出,才缓步又行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