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张雅文的心触动一下,就好像是碧波无澜的湖面被一个小石子惊扰了平静。
难道我的情绪对她而言那么重要?应该不至于。
张雅文告诫自己不可以有这种自作多情的想法,一定是小姑娘对大姐姐的依赖。
作为一个精神上的巨人,她总是可以为生活中不合理的事情找寻到一个合理的说法。
十分糊弄地将头发吹了半干后,张雅文靠在桌沿,打量这间卧室,和当年自己读书时的格局一模一样,当年自己的宿舍楼就在这栋楼上,只不过和叶栖栖楼层不一样。
不过叶栖栖宿舍要比自己的整洁干净很多……好吧,再加一个,很多。
她和她现在去美国读博的室友东西堆得简直要溢出来,书桌永远是无处下手,每天上床都要将分不清是洗了还是没洗的衣服收拾了,才能安稳入睡。
叶栖栖的房间却显得空荡荡的,书桌只有一个合上的笔记本,书架上是几本专业书,单人床铺得像是军队里的新生。
她看着一张浅灰色的床铺和一张充满夸张艺术气息的床铺,做出自己的判断。
前者一定是叶栖栖。
上面的味道,张雅文已经很熟悉了。
然后她就慎重地坐在了叶栖栖的床沿,心里想着,她会不会介意呢?
叶栖栖洗澡比张雅文快速很多。
浅灰色休闲长裤,纯白的t恤,黑色的湿发有些凌乱,显得年纪更小了一些。
张雅文已经坐回椅子上,抬头看着书架上那些熟悉的书,f大研究生不发教材,上课的书籍需要自己买,想到这里,她随口说:“你后面的课就不用自己重新买书了,到时候我把我的给你。”
叶栖栖接得很快:“嗯,到时候我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