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栖栖挣扎着要坐起来,腰还没有伸直,就被张雅文带着凉意的手给按了下去。
张雅文生怕她再做出一些什么奇怪的行为,握住了叶栖栖有些发烫的手腕,扯过一边的毯子,将人裹了起来。
然后她也跑上沙发,凑近了叶栖栖:“是昨天淋雨的原因吗?”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叶栖栖眉眼下垂,纤长的睫毛忽闪,像是被人戳破了心事一般。
张雅文并不知道叶栖栖的心理活动,依然兴致勃勃地讨论着感冒的细枝末节:“以后可不能让自己淋雨了。”
然后她特别不放心似地往上拉了拉毯子,将人裹得再严实一点:“你说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怎么下雨天还不知道带伞呢。”
叶栖栖唇线绷成了一条直线,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张雅文训诫不会照顾自己。
时间差不多了,张雅文将叶栖栖腋下的温度计拿出来,一只手举在半空中,四只眼睛齐齐地盯了半天,又拿近看了一会。
两个人面面相觑:“……应该是坏掉了。”
张雅文将坏掉的温度计丢进垃圾桶,又摸了摸叶栖栖有些惨白的脸:“我觉得现在不用温度计也知道你是感冒了,我去给你找点药。”
屋子里再次响起翻箱倒柜的声音,过了一会,张雅文抱着一个帆布收纳盒走了出来。
拉链有点松口,张雅文刚拉一下就给拉劈叉了,小心翼翼地试了几次才拉开,里面花花绿绿的药盒倒是不少。
叶栖栖拿过一盒快克,警惕地翻过来看了一眼保质期,她侧过脸咳了一声,拧着眉,声音有点哑:“……这是你的传家宝?”
毕竟时间是有些久远。
张雅文翻了几盒,情况都差不多,平均过期一二年,她挠了挠后脖颈,的确是有些不好意思,呵呵笑了几声:“是有点大意。”
然后为了弥补自己的过错,张雅文表示:“我现在给你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