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宴会宾主尽欢,走的时候还相约着以后再聚。
酒亭大厅外的门口,晚风依然带着逼人的热气,夜渐渐深了,酒店外的街道上车流依然如霓虹一般川流不息,人群在门口分散,有的人打车,有的人往地铁口走。
张雅文脚步不稳地顺着人潮走往前走。
地铁口亮着光,入口处有一个卖艺人的女孩子用沙哑的声音唱着情歌,一些人驻足停留。
扶手电梯停了,她扶着栏杆一步一步往下走,揉着酸胀的太阳穴,脚步踩下去发出重重的声响。
坡跟细带凉鞋让她走路更加艰难,右脚踝一弯,人向一边靠去,跌坐在台阶上,后面的人很快就绕过了她。
她手臂撑直用力,将自己挪到了过道的一边。
很奇怪的性格,就算是在丢人的时候也不想给别人造成麻烦。
然后心安理得的难过起来,明明一切都是自找的,但是她却有一种受了委屈的错觉。
她告诉自己应该成熟一点,敢作敢当,但是事到临头,却又将所有成年人的道德要求都抛在了脑后。
酒精让人整个人有了一种越轨的快乐,好像此刻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可以被原谅的,所有往日里应该被压抑的情绪此刻倾泻而出。
她有点后悔,刚才在宴席上的本能动作。
张雅文咬着唇扒着膝盖发呆,晚风大口大口灌进来。
然后她面前的一道人影停留下来,不像之前脚步不停的行人,人影又细又长,直直地挺着。
她扭过头,就看到沉着脸一言不发站着的叶栖栖。
下颌角绷紧,嘴拉成一条直线,身体的每一部位都显示着她的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