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不敢让他干站着,忙给他带来了椅子。
周明恪就坐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瞧着他们的逗趣互动。
他眸光幽幽,盯着她纤长柔白的颈侧看,她眉眼带笑,是他从没见过的温柔缱绻。
眉峰皱一皱,旋即想起她对着喜欢的司丞相,会不会也是这般温柔??
反正,他是没见过她对自己有这样发自内心的温柔,对他,她是满嘴的谎言。
说什么忠爱他,关心他,全是哄骗,她喜欢的是另一个人……周明恪记得那一日在地下暗室警告过她,若是有一天发现她有一句欺骗,就会毫不犹豫地杀了她。
可是现在……
他发现已经下不了手。
周明恪拒绝深思背后意义,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的侧脸看。
今日她对那小奶娃这般爱护,说明她有母爱之心,对着孩子,她的心是柔软的。所以……他的龙嗣,她是非生不可。
时常听到那些年老的嬷嬷说,女人一旦怀孕,有了孩子,便是哪儿也去不了了。身体去不了,心也达不到。
至少会为了孩子而停留,为那个小小的生命而放弃一些东西,收心专注地抚育孩儿,再无暇想其他。
当天晚上,阮烟收获了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司君墨差人来转达,东临国最强法师章先生已抵达大晋,择日便可引见。
阮烟心一悸动,东临国她是知道的,正是司君墨的故国。这个国家信奉道法,坊间每年都要举行道法比拼,进而排名,虽然排名第一的,未必是法术最强的高人,真正的高人早已归隐。
所以司君墨能请动的那位高人,是否有真本事?略微质疑,但她还是相信司君墨的选择不会有错。
她这厢期待又紧张,当前殿的公公来传话,说皇帝今晚要召她侍寝时,阮烟一时没有那么烦躁不可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