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他把话说完,阮烟抬手掩住他的嘴巴,“请你注意身份,你已经是个当爹的人了。”
禁欲了好长时间,眼前温香软玉在怀,焉有坐怀不乱做那柳下惠的道理?
陛下决定再挣扎坚持一下,“朕听何太医说,怀胎过了三月,将已稳定,即可行房。朕想……”
阮烟心中默默吐槽,这厮诚然就是不太喜欢孩子,但凡有一点的爱护,又岂敢提出要做那事?
她打断他,“皇上,咱们谈谈婚礼的事吧?”
周明恪眸色幽深,盯着她看了会儿,有点不虞地转移视线,“你想说什么,便说吧。”
“这婚礼……还是简单办了吧,不必如此繁复沉沓。”她着实是担心劳民伤财,影响他的地位。
虽说周子言已经除去,连同与他有关的党羽也一并连根拔除,朝政一片清明祥和。
但坊间不一样,群众对他仍是怨声载道,随时都有义军揭竿而起,想要暗害他,铲除暴君的也大有人在。
那些人想推翻他,已是蓄意多年。
少了一个周子言,还会有一个陈子言李子言来搞事。
阮烟想,周明恪这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容许别人欺到他头上来作威作福呢,如此他只有身居高位,俯视这众生。
但他不知分寸,不知轻重,总是一副“老子天下第一”无所畏惧的样子。
阮烟既然当起他的妻子,便要亲身教导他,期望这个男人能因为爱着她,而听她两句劝。
眼下又听她拿婚礼简办来说事,周明恪拉下脸,不高兴了。“你是不是不想跟朕成亲?”
阮烟伸手抱住他的肩膀,叹息道:“你多想了。我只是担心你这样肆意妄为,大肆张扬,迟早有一天将大祸临头。左右也封了后,名分上也全了,所以婚礼能节俭些就节俭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