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上传来一声叹息。
“没路了,别乱跑。”
被拎住领子身体腾空的瞬间,他深知跑不掉了,抱着决然的情绪,转头狠狠咬上了那人左手,龇着牙用尽全力大喊:“我说了没偷就没偷,你们凭什么污蔑我!”
“打死我也不认!”
尖尖的虎牙深深地嵌入了苍白的手背,鲜血顺着齿痕流了下来,触目惊心。
金池凶狠地抬头,视线里却只看到一张苍白的脸,比夜幕更浓黑的眸子,他几乎以为自己撞见了山中鬼魅。
那时的虞临渊,背衬着直入穹顶的深山巨树,立于狂风暴雨中,单手提着体重轻得还不如十岁小孩的金池,垂眸看了半晌,指尖轻轻撬开了他的牙。
“知道了。”
“松口。”
……
第二天一大早,金池突然惊醒过来。
下意识惶惶然往床上看去,见男人睡得好好的,骤然加快的心跳才平复下来。
还好,不是做梦。
金池呼出一口气,出去重新接水,准备再上一遍药,打水的途中突然有点烦恼,虽说白月光回来了,万一裴昼哪根筋不对,过来看他怎么办?
他前脚刚走,床上的男人就睁开了眼,黑白分明的眼中哪有丝毫睡意。
分明装睡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