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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昼数落声戛然而止:“谁?骂我?!”

金池一心想去找虞临渊算账,压根没听清虞临渊在哔哔什么,乍得听见这句话,心里怒气一顿,差点没笑出声。

……昨天那家伙还只会骂蠢货,白天他就带人刷了会儿视频,怎么就学上了?

裴昼疑心自己听错了,不然在自己别墅里怎么会听见别的男人声音,他神情僵住,问金池:“你刚才听没听见什么声音?”

屋子里那声音专跟他作对似的,与刚才的语调语速一模一样,又骂了一遍,“傻逼。”

裴昼这回确信自己没听错,指着眉毛可疑抖动的金池,半天说不出话来。

金池好不容易才克制住笑意,虞临渊可真是个人才,如果说以前的他踩在他的性取向上,那么现在就总能出其不意地踩在他笑点上。

金池重整脸色,基本上放弃了治疗,语气诚恳:“你听,我的新短信铃声是不是很特别?”

他琢磨是谁被耍了这么几次,都不该再信了,谁知裴昼还真缓了口气,看上去有几分相信,这么傻白甜,看得金池难得生了几分愧疚,忍不住都要主动摊牌。

这时骆闻希打来了电话,将裴昼从大清早心情剧烈起伏的波动中解救出来。

“阿昼我喝醉了,一觉醒来,不知道这里是哪,好像在哪个酒店。”骆闻希软软的声音隔着手机都能听见一点,“你能不能来接我,我好害怕。”

裴昼听了脸色大变,连衣服都没换,随便抓了件外套匆匆披上,口罩墨镜都没带,就这样跑了出去,也不怕被记者拍到。

鸡飞狗跳的一早上戏剧性的落了幕。

金池在原地站了会儿,把手中捏成一团的袖子扔了,下楼回到房间,推开了门。

房间里,虞临渊旁若无人地靠在床头,目光在他被衣领盖住的脖子刻意流转一圈,“那傻逼被你气走了?”

金池没说话。

虞临渊敏锐地察觉到金池此次进来时的心情,没了之前的平静,显然受到了影响。他不无得意,明显高兴起来:“生气了?你又不能拿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