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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这片红中,坐着位面容苍白的俊美男人,一朵妖冶的玫瑰静静落在他掌心,那骨节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沾着水珠的花瓣,最后轻点了下玫瑰花蕊。

看得金池莫名其妙不自在起来。

察觉到楼梯的动静,虞临渊抬头望来,手往下翻,面色自然收起了玫瑰。

“这些天辛苦了。”他坐在石桌前,微微笑道。

从那种怪异的感觉挣脱出来,被夜晚的凉风吹拂着,金池走过去坐下,对他扬起笑靥:“忙了一两周而已,还没你辛苦。”

和往常没什么区别的客套对话。

这回却有了不一样,虞临渊注视着他,轻声道:“我们,是不是过于生分了。”

被虞临渊温柔的眼神看着,刚坐下的金池,顿时手脚都不知道放哪了,嘴唇张了张。

“……是吗。”

他顿了很久,抬眼回望过去。

突然有些出神。

对面的男人穿着一身白衣,眨眼望去,很容易让他想起与虞临渊初识时,他穿的灰色道袍,如斯君子,飘若仙人,仿佛下一秒就要飞升而去。

但是不一样。

完全不一样了。

那时的虞临渊虽然气质出尘,但他是会笑的,不是这种温柔神性的笑,是开朗的笑,无奈的笑,宠溺包容的笑,甚至还有促狭的笑。

第一次见到主人格时,金池欣喜万分,他想着能陪伴在喜欢的人身边,不需要多做什么,都是从前他想象不到的幸福场景。

然而真的有了机会后,短短见过的几面,他发现了一点,虞临渊似乎把自己分成了极端的两个人格,一个情绪过分丰富,一个如神明般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