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虞临渊对他的擅作主张不满,少年情绪易动,说不清什么促使着他,将男孩躺过的床单被子全都扔了,换了床新的。
随后脱光衣服,在月光下露出了自己瘦骨嶙峋、毫无美感的躯体,颤抖着爬上了床。
拉过被子,盖住了自己。
等虞临渊夜里回来,毫无防备地躺下时,被子里,一丝不挂的少年怯怯抬头。
“对不起,临渊哥哥。”他有些害怕,脸上却带着某种奉献般的虔诚:“我扔掉了你的礼物……你不要生气,我可以替代他……”
“成为你新的礼物。”
……
后面的事,金池不愿再往下想了,只觉得没脸面对虞临渊,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呆,甚至有了离开古堡的念头。
扭头就走。
手腕被追上来的虞临渊拉住,他道:“等等,星星,你看着我,听我说。”
被往事刺激得清醒不少的金池下意识抬头,忽然发现一件事,酒精好像并不只对他一个人有效。
虞临渊被他推开后,低着头在原地缓了好一阵,现在抬眼看来,幽深的眸子里都泛着醉意。
没等他反应过来,男人修长的手指落在他柔软的头发上,轻轻揉了一把。
“你不愿意提,我便由着你,不曾想你心里介意了这么多年。”
虞临渊在他耳边低低道:“那个男孩,是大哥那边擅作主张送来的,我当时的确很生气,不是气你,是气没照看好你,让你遇见那些肮脏东西。”
或许是喝醉了,他平时不爱多言,什么都藏在心里,这时候对着金池,袒露了心声。
金池垂着脸不看他,声音闷闷的,“那你……说的恶心,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