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他一直以为自己能控制好内心的感情,可以做到以朋友关系正常相处,可无论虞临渊什么模样,斯文的君子的,疯魔的善变的。
他都爱着这个人。
一如既往。
金池便仰头躺在狼藉的桌面上,白金色头发染上了红色的汤汁,他什么都没做,慢慢放下了手,漆黑的眸子温柔地看着单膝抵在他腿间的男人。
没了阻挡的力量,虞临渊红着眼睛,黑发遮住了他入了魔般的眼,盯着那块碍眼的红,狠狠张口咬下。
牙齿咬上皮肉的瞬间,他脑子一疼,忽然忆起了与现在这幕何其相似的一晚——那天他发了疯,在金池手上留下了一道牙印。
那么漂亮的,用来弹钢琴的手。
现在还没完全复原。
被轻易勾起了晦暗情绪的大脑,像被一泼冰水浇下,原本打算狠狠咬穿皮肉的牙齿,在光滑的皮肤上停留了许久,不知不觉摩挲起来……
由咬,衍变成了缠绵的吻。
餐厅的门被担心的仆人们推开,乍一看见长餐桌上高大男人俯身在金发青年颈侧的景象,所有人呆愣了一秒,迅速低下了头,无事人一般轻轻拉上了门。
薄薄皮肤下,致命的大动脉微微跳动着,野兽般坚硬的齿列在最脆弱的地方打着转,偶尔湿润的舌尖不小心刮过那一寸,激得金池尾椎骨发痒不止。
空气里响起了暧昧的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右颈皮肤被新鲜的红色痕迹掩盖,虞临渊才缓慢地松开金池的手,用手背抹了下嘴角的湿润。看着金池捂着脖子,耳朵绯红的从桌面起身,他紧紧闭了闭眼,再睁开,里面已是一片赤红。
“你喜欢他吗?”
低垂着头,散乱落下的头发遮住了他的脸,垂落在腿侧的手神经质地发抖。
他轻声道:“我可以消失,成全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