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临渊看着他,重复:“他走了。”
“……”
金池笑意僵在脸上,双唇张了张,发不出一丝声音,半晌,心里迟钝地疼痛了下。
他听见自己说:“不可能。”
小学鸡那么黏他,怎么可能走?
世上还有第二个金池吗?
真是长本事了。
他想走哪儿去?
走哪儿去?!
金池这样想着,便这样说出了口,等他回过神来,自己已经紧紧抓住了虞临渊的肩膀,指尖深深嵌入了肉里,“他怎么会走?你骗我对不对!”
虞临渊像感觉不到肩膀传来的疼痛,他垂眸看着眼眶发红无比失态的金池,耀眼的太阳像跌入了泥潭,让人叹惋怜惜。
“消失的不是我,你很失望吗。”他轻声道。
言语间透露出的某种东西,让金池诧异抬头,像第一次认识他一般,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很突然的,或者说是必然。
压抑了一整天的金池终究克制不住了,酸涩汹涌的情绪一瞬间击溃了他,再怎么成熟,他也不过是个刚满二十岁,度过少年阶段不久的大孩子。
金池撕心裂肺地嚎哭起来:“哪一个都是你,他是你,你也是你……为什么总想着离开我,我好不容易才等到你回来,我等了你好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