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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临渊道:“医生快到了,你忍一下,我不放心你,等医生来了,我就离开。”

金池顿了一下,声音没有丝毫起伏,“你还来做什么,不是说好互不干涉了?”

门外的男人不说话了,沉默片刻,微垂着头,影子朝门外方向走去,他说:“你不想看见我,我在门口等医生来了就走。”

尖尖的犬牙死死抵着唇,深陷进去,金池低头看着手背上的水光,方才溅进了水的眼睛有些发红。他想起了一年前,他和主人格最后一次的谈话。

他在书房反复循环那段视频,自虐般的,从黑夜看到天明,太阳升起后,他找到被好好锁在床上的虞临渊。

一夜没睡的金池顶着满眼血丝,问男人:“你什么时候捡到了日记本?”

当时的虞临渊脸色极为苍白,和他视线交错,平静道:“一个月前。”

金池倒退几步,惨笑出声:“好,很好……原来那时,你就计划好了。”

其他事情无需再问了,金池犹如被抽走了心头血,很轻地说:“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虞临渊道:“好。”

从那以后,金池搬离了老宅,长达一年的时间里,不曾主动联系过虞临渊,而虞临渊,似是知道两人间隔副人格的命,两人已是不可能。

同样一次都没找过他。

漫长的一年时间过去,恍如过了十年,金池背靠冰冷的墙砖,刺骨的寒意渗进了骨髓里,他贪婪地用目光勾画着门上影子的轮廓。

怎能不想。

怎么能不想他?

每每午夜梦回,都是两人最亲密的时候,牵手,拥抱,亲吻,最美的梦境也不完整表达那一瞬的心动,可他心里有个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