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轩辕派少掌门的地盘,却不见半点气派,不过是座别样的小院子。进了拱门,里面还有道低矮的院墙,由一块块蛋大的奇异怪石堆积而成,零零散散的不成样子。
院子里种着的尽是些在轩辕派中不常见的灵树奇草,形状突兀,色彩斑斓,与坐落于淮山之巅的磅礴大派格格不入。
唯一正常的物件,怕是只有公孙旭所住的屋子了,他的屋子跟其他弟子房的布局相当,不过就是将二人间改装成一人独住,一半用作日常作息,另一半则摆置着些书桌木椅,专门处理派中事务。
“不行!不管你来多少次,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七天未过,不管怎样,你都不许去,这是规矩!”
这还是公孙旭第一次对他的风师弟急言令色,很快,他也意识到自己语气过于强硬,刚想改变说话的态度,回头却见风忆雪掩面急咳起来,脸色乌青,最后甚至直接喷出一口黑血,溅到了公孙旭素青的衣摆之上,腥气弥漫。
公孙旭无心管身上的脏污,赶忙扶着风忆雪,想将他安置在自己的卧榻上便于诊治。但是风忆雪咳喘不停,大力推开了他。
“师兄一天不答应我,我就一天不治。”
“你自己听听,你说的是什么话!你是我父亲的首徒,是轩辕派的大师兄!居然为了一个魔族,命都不要了?!”
公孙旭真的怒了,可他也只是干瞪着风忆雪,光训斥不打骂。
“师兄,你变了好多。”风忆雪答得风轻云淡,却像是巨浪,掀翻了公孙旭内心的五味陈杂。
以前的公孙旭,确实不是这样。
没有苍生重任,没有门派负担,没有家族荣辱。
那时候想做什么便做,即使跟父亲对着干也无所畏惧。
若是换十年前的公孙旭,定会告诉风忆雪,只要问心无愧,便可随心所欲。
但一切都变了。
手足丧命,母亲失踪,父亲闭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