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感觉像是重新将匕首又狠狠地扎进他自己的胸膛般难受,难受的喘不过气。
最后的最后,单昀寒还是把风忆雪贴身衣服拉了回来重新系好,沉默着背起他,送到了冰床之上。
江奕冷眼旁观,对此不置一词,待风忆雪被安置好之后才从怀中拿出一个血红的药瓶和一卷银针。
他将药瓶放置一旁,头也不转地对单昀寒嘱咐道:“这药,待他醒了再喂,现在他吃了也是白吃,根本咽不下去。”
然而单昀寒站在一旁木讷地收下药瓶,并没有应答一句。
如果可以,他想逃离这里,远离这场永远都醒不了的噩梦。
太像了,仿佛十年前的场景又一次发生在眼前,只不过这次受伤的不是他。
单昀寒本想盯着江奕施针,却惹得自己胸闷心堵,更是意乱。
算了,还不如四处转转。
这里封闭、冷寂、昏暗,没有一处不压抑。
难怪刚才不愿意进来,定是有预感的。
左看右看,这地方真不大,甚至不够单昀寒溜圈的。偏偏这狭小石洞,放的东西还不少。
两张床已占去大半空间,剩下的地盘居然还摆着个别破旧桌椅和茶杯碗筷。
别说,看起来还真增添了几分人烟气息。
但怪就怪在这里,在单昀寒的印象中,不该有这些。
难不成是风忆雪住这之后添置的?怎么可能,就算添,也该用些好的吧!
或许是他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