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似是听不得这话,另一只手攥着力,拎着的包裹差点随之化成灰烬。

幸亏,说话的少年与男子是旧识,不然他早就出手,而不只是森森地问一句:“怎么?你们魔界的护法不能处置自己厌恶的脏物?”

少年一惊,左右望了望。见无人注意他们,还是贴近了些,小声道:“我的大人,能不能低调点,我们在外面呢!虽说没几个人见过你的真容,可也不能这样大摇大摆,口无遮拦啊。万一被发现了,听我的,把面具戴上吧…”

“大白天的,你见谁戴这鬼玩意?长相平平,谁会记得住?”男子冷哼,极其不悦:“有时间劝我,还不如去劝劝带路的人。”

“……唉。”

长相平平?

是,穿的普通。粗麻腰带裹着一身玄黑布衣,伪装的破破烂烂,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逃难的。

即便如此,少年还是忍不住心想:这人眼睛是不是有问题。

一路过来,多少羞红少女驻足回头,甚至悄咪跟踪的,要不是有他挡着,怕是满街的媒婆都要请过来了。

所以再破再普通的衣服有什么用,根本挡不住那张俊俏的脸啊!

乍一看宛若寒冬来临,可再刺骨逼人,都有娇花愿意为之绽放。

少年不知该接什么,望着人潮之中男子匆匆而去的背影,竟生出万分惆怅:太难了,受命看着这个暴躁阎王太难了,更不用说,还加上另一位……

与此同时,在镇上一间客栈中也发生着相似的对话。

位于街角的客栈简陋不说,朝向也差,许久不见的阳光照不进来。晨间的寒气并未消去,冷风吹入客房,潮湿的霉味惹人不适,床上的男子正支起身,将温热的被褥往上扯了扯,朝着旁边的冷面少年问道:“然后呢?”

坐在凳上的少年见他动作,想上前帮忙,却被对方拦了回来。于是,他只能接着道:“然后,魔尊要他做一件事。做,便放您离开。不做,他…连您的一根头发都见不到。”

听到这,男子噗嗤一笑,但他很快稳住了自己的情绪,轻咳着问:“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