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边是有过几个月交情的同门,有过救命之恩一边是最重要的人。
孰轻孰重……
顿了许久,许英杰似乎明白他的难处,也算记起自己的身份,不再多言讪讪离去。
“怎么了?”
外面吵嚷,惊扰了需要静养的病人,若不是一席洁白羽衣曳地,摩擦着破旧的木板,那步子轻的几乎察觉不出有人靠近。
“……没事。”
情绪写脸上,风忆雪一眼看出单昀寒心中郁结。垂了垂眸子,他转身吩咐道:“冷兰,你准备一下,午时一刻,我们出发。”
“是。”
少年一闪,阴冷的木廊只剩两道狭长的人影交织。沉默了好一段时间,风忆雪牵起对方抠了半天的指头,轻声问:“寒儿不高兴?”
“没……”
没就见鬼了嘿。
“别想了,趁着还有时间,去转转?”
不等单昀寒做出反应,风忆雪猛然拉起他的手就往外面冲。暖阳破云,春风跟随,两个大男人似孩子般奔跑着,一头扎进络绎不绝的人潮中,混入吵闹,再不见踪影。
……
正午刚到,日头有些烧人,小镇没了早市的繁华显得荒寂,可街尾的一间小糖水铺却格格不入,坐满人嘈杂得很。因为,最边角的座位坐着两位气质非凡的男子,一位面带浅笑,不停地品尝桌上各式各样的美味,很是满足。但另一位就没有这么接地气了,他冷着脸,用眼神抵住左右送来的秋波,不爽至极。
“吃完没?”
单昀寒本不想催促的,可周围尽是怀春少女,他和风忆雪就像是花丛中的甜蜜,随时都有被采摘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