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叹息,竟是遗言,经常伴着血光一片,尸横遍野的梦魇折磨他。

整个村子活下来的人,屈指可数。

有人说,因为他们的居所太靠近魔界,魔族入侵,大肆屠杀,所以才牵连到此。

笑话,如今看来真是天大的笑话。

魔界无主多年,内斗都来不及,何来的闲情雅致招惹外人?

可无论如何,自那之后,风忆雪再也不敢发脾气,即使受尽委屈,都习惯忍之又忍,一笑了之。

阿娘常说,活着不是件容易的事,但能活着就是最大的幸福。

既然这份幸福来之不易,就更该珍惜。

有用吗?还不是事与愿违,生不如死。

就因为他的来历不明不白就已遭非议,而后又是叛徒门下,这日子更是雪上加霜。

他本是入不了眼的小弟子,风头过了的话,死哪都无人问津。可偏偏这时,掌门把他收了门下。

表面上悉心教导,处处维护,甚至可以为了他,惩戒任何人,上到门派长老,下到亲生儿子。

好一个大义灭亲的正直君子啊!

“当初师尊真为弟子着想,又为何不放弟子走呢?而且师尊早知魔族修不了灵法,还故意哄骗弟子换魂术可解,为的不就是一副无魂的身体么?不,不对…师尊是拿弟子当挡箭牌,铲除异己吧?”

公孙郅侧身一躲,剑锋略过衣袖,凛冽的灵力好似锋刃,倏地豁开浅口。看似两人就此错过,殊不知风忆雪已将公孙郅引入早已设好的嗜血阵中,可惜,公孙郅闪的快,轻跃几步便退到远处,反笑道:“你…为师何时教过你血口喷人?”

血红的灵光缓缓散去,风忆雪森森然道:“师尊何曾教过弟子了?所谓的秘籍心法有几本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