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像这样纯净的笑颜,他没见过。
肉嘟嘟的小脸蛋挤成一团,泪花还挂在湿润的睫羽上,嘴里咦咦啊啊地不停叫唤着,不知道的人怕是会以为这孩子是笑哭的。
待到他闹腾累了,又换上一双清澈大眼傻傻地望着殷寒。望得久了,那黝黑的瞳色都快映入少年那是常年灰暗的眸子里,为其增添消失已久的光芒。
很少受他人直视的魔尊接不住如此澄澈的目光,将怀里的孩子往齐止那送去,“你抱着他吧。”
还没脱手呢,啼哭声又开始了。
……
“罢了……还是我来。”殷寒咬牙,将黑黢黢的斗篷给婴儿包上,把人给遮了个严严实实,只留下呼吸的空隙。
丫的,就不信治不了你了!
“走,找个僻静地。”
“……”
跟了他多年的齐止不明白,为什么一个突然冒出的小毛头,能受魔尊大人如此照顾,万般容忍。
带着不明身份的女人和孩子,他们决不能回魔界,更也不可能往相反的方向去。若是走得太远,暴露身份更要命。
幸运的是,荒芜之地无人驻足,正好剩下几处弃置的低矮屋舍。看起来虽破败不堪,但眼下也找不到更好的地方来藏这对母子。
不不不,是审问。
一推门,尘埃扑鼻,害得少年和怀中的小家伙喷嚏不断。
齐止听了,立即放下还在昏迷的女子,对殷寒道:“尊上先别进,属下进去收拾。”说罢,他替殷寒拍掉衣上的灰尘才进屋。
被关在外面的少年无所事事,只好蹲了下来,仔细端详着倚靠在门边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