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兰心中的懊悔成倍增长,化作泪花顺着眼尾滑落,晶莹剔透,却怎么都洗不净脸上的血污。
“是我,错了。”
冷烛将他背起,其余一头雾水的少年们没时间多想,赶忙负责将恢复意识的人送走,无论人,或者魔。
走过生死,眼下他们只想活下来,或者要求更高一点,满意地活下去。
炎热持续,灵源之泉枯竭,被天道业火折磨的槐江山毫无生机。唯有一处反常的很,霜雪依旧,红梅欲开。
没了灵力,单昀寒无法御剑,便以传送阵为主要行动方式。
“出来,别让我说第二次。”
寒雪居前,单昀寒扯下染了血的白衣,换上了一席红杉,腕间的红绳被他束在洁净的白发之上,衬得身形高挑,肤色雪亮。
轻风飘飘,一片绿叶正落上肩头,影单人却成双。
转身一剑,单昀寒扑了个空。对方似鬼魅,微微一动,替他掠去身上的小东西。
“阿寒,你回来了。”
单昀寒:“他人呢?”
“谁?”
看来,不是齐止带走的。
那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了。
天火愈来愈近,单昀寒没功夫耗费。可短时间内,他抽出灵力,又剜出魔丹,本就是空壳一副,对抗起来完全是在消耗着自己的魂力。
见不到就见不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