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简前年刚以长女病弱为由婉拒了永帝聘其为皇后的旨意,如今却冒天下之大不韪,愿奉上扬州,为这个长女求他妻位。
父母之爱子,为之计深远。
独孤辽是萧策父亲的军师,极受器重,也是萧策萧赞二人的先生,看着他们长大,在萧营中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看到密信后感慨。
崔家世代家主皆为刺史,经营扬州,根深蒂固,风评甚好。
如今家主崔简子嗣单薄,仅有一女成人,幼子年方一岁,不成气候。
而萧李兵强马壮,扬州早晚是他们的盘中餐,长女嫁了谁,扬州就属于谁。
听闻此前李晗的使者已经到达,却又送信与萧策,看来没有谈妥。
“主公岁前已及冠,正是婚配之年,崔简独女才貌双全,又有扬州做陪嫁,这笔买卖的确划算。”独孤劝说,且崔家连圣旨都抗了,如此破釜沉舟,看来铁了心要追随萧策,这样的盟友拒之门外可是让敌人如虎添翼啊。
“永帝年岁已高,皇室自保都困难,李晗残暴,主公是扬州唯一的选择。”
“听闻崔氏女国色天香,自幼熟读诗书,想必崔简亲自教养的女儿不必男儿差。”
“罢了,那就让崔氏女北上吧。”萧策终于是点了头,若是不合心意,大不了再纳美妾,想必到时他问鼎中原,崔简也不敢多说什么。
萧策早就知崔妙之到了太原郡,他是不会因为一个妇人而改变自己的行程,因此崔妙之就被不尴不尬的晾了半个月。
王妪前来回禀,崔妙之到达后多次问起主公何时归,主公饮食喜好。
“崔女郎每日傍晚都会等上甘露台往南方望,许是想家。”王妪补充,崔妙之行止有度,仪态端庄,一看就是教养良好的女子,短短十数日,已与众人相处融洽,只是面容过于秾丽,不知回了长安,老夫人及夫人作何感想。
“主公可需唤人侍奉?”王妪看他沉默,再次请示。
这里侍奉自然不是崔妙之,二人未大婚,只怕见面都有拘束,萧策乃是成年男子,自然有侍女伺候。
萧策本想点头,却在此时听人通传崔女郎女官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