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三从未听说过,想必年岁还小,没有怎么上过战场,或是幼子得宠,长辈舍不得,养成了唯我独尊的性子。
不相干的人没必要放在心上,她可没有精力与这个中二少年浪费。
此次出行依旧声势浩大,萧策的亲兵有近千人,另有萧赞萧宣人马数百,加上崔妙之一千陪嫁护卫,乌压压蜿蜒数千米。
整个太原城百姓都出来看热闹,特别是装满她嫁妆的数百车,实在是引人注目。
小白驹银河此行也跟来了,金鞍银缰,耀眼夺目。它性子野惯了,出了城便撒欢跑,竟一气追到萧赞萧宣身边。
“这小马儿通体雪白,真是难得一见的稀罕物。”萧赞心下喜爱,伸手摸了摸银河前额。
银河不怕人,但是不喜人随意触碰,高傲的躲了过去。
“小畜生,二哥抬举你还敢躲!”萧宣本就对南边来的事物抱着天然的敌意,见到连匹马都敢如此放肆,扬起鞭子抽到了银河脖颈上。
他擅长用鞭,鞭身是玄铁特质,一鞭下去,银河一声惨叫,脖颈上顿时一条血痕。
马夫此时也追了上来,看到银河受伤,心疼无比,但是知道谁是始作俑者,敢怒不敢言。
银河脾气倔强,后退几步,立时要扬蹄冲撞,被马夫紧紧勒住缰绳,嘶鸣不止。
萧策也听到了状况,以为有马惊了,没有放在心上,只让人去看看,别冲撞了崔妙之。
听闻幼弟惹事,心下不喜,但也不能为了个畜生当庭广众之下让他没有面子,只得按耐下。
崔妙之在车中听到熟悉的嘶鸣声,心下紧张,也赶紧派人去察看,听闻银河遭遇,心下暗恨,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定要给他颜色看看。
傍晚,众人在驿站歇下。
驿丞早就恭迎多时,听吩咐将最好的院子留给崔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