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先给她扣个不敬长嫂的罪名,竟然把主意打到她嫁妆身上,真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那就别怪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妹妹的嫁妆如今还在夫人手里管着,不日夫人即将启程,若是不找人代管不太妥当。”
安夫人闻言陷入沉思,王氏手脚不干净,私底下还不知道拿了多少公中的钱补贴了自己儿女。 萧韵是个没大没小的,这嫁妆到了她自己手里,指不定这两年就挥霍了大半。
“你是个好孩子,我信得过你,她出阁前就由你来帮她管吧,账册我这里也留一份,省的到时候有人往你身上泼脏水。”
“祖母,我不要!”萧韵吼道,气得呜呜咽咽的哭,崔氏代管,那她不就是被拿捏在手掌心里了。
“还有一事媳妇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二叔前两年受委屈了,都是萧家子孙,不能放任不管,是用公中的钱填补,还是要小叔与妹妹还回来,孙媳请祖母示下。”
反正已经把萧策萧韵得罪了,就不介意再得罪得彻底些,好让他们知道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公中银钱有定例,就让他们自己填补回来吧。”安夫人一锤定音。
萧宣刚刚在大夏殿与兄长和先生们议事,听说自己妹子又惹了祸,简直气得不知如何是好,一跺脚便去了萧韵的寝殿。
“你是猪脑子不成?!”一进来萧宣就气得骂,人家正得宠,风头正劲,他们处于劣势,自然是避其锋芒,没有她这样自己上杆子去惹事儿的。
如今倒好把他也连累了,填补那么一大批银钱,都要从自己私库里出。
“我就是看不惯!”萧韵趴在贵妃榻上呜呜的哭,一个两个的都来欺负她。
萧宣也不理,觉得她活该,“这样也好,祖母说了,要请几个女官来好好教教你规矩,省得以后出去净丢人现眼。”
不管王氏如何阻拦,傍晚萧韵嫁妆册子还是送到了宣德殿。
“今日夫人好威风呀!”萧策取笑,动用了掖庭令不说,还把仗势欺人的奴才好好惩治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