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的门被打开了,燕瑰回头,她等的人终于来了,不缓不慢的起身行礼。
“妾见过主公,还未曾恭贺主公与夫人新婚之喜。”
二人已经有一年多未曾见面了,萧策还是原来的样子,只不过更加意气风发,举手投足间气势更威严迫人。
“燕氏,我萧策对你多有亏欠,可是与崔氏何干?你要下毒手至她于万劫不复之地!”萧策厉声质问。
这世道虽对女子较为开放,但是主母与小叔子偷情被抓,仍然是大罪。
二弟还可以脱身,崔妙之却要背负骂名,轻则被休弃,重则幽禁被杀,但都是再无翻身可能了。
“您爱重她吗?”燕瑰不回答,反而问了这样一个无关的问题。
“她是我夫人,我自然要爱她敬她。”萧策不解,难道他不爱重崔妙之,别人就能欺负她不成。
“哈哈哈。。。”
囚室里燕瑰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越笑越大声,难以自己。
萧策不禁皱眉,她还不认错求饶,这是什么反应。
“那我呢?”燕瑰突然歇斯底里的大喊,本来强自镇定全部崩溃一亏了。
“那我算什么?!”
两行清泪顺着白皙的脸颊流下,燕瑰抬手擦去,声音幽幽,好像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故事。
“八岁那年,世伯来我们家做客,当时咱们还在幽州呢,世伯跟我说,燕娘快快长大,长大了给你阿策哥做媳妇儿。”
“我从那天起,无不以萧家未来主母的身份约束自己,循规蹈矩,孝顺长辈,端庄大方,贤良淑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