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公主仅仅知道我是郭茂侧室,还有一幼子,那我还是怕的。”
“可是现在您还知道了我是葛朝朝,所以就不怕了。”葛氏如实回答。
“是啊,你有什么好怕的,你还生了一个好儿子啊。”豫章公主笑道,“当年你也是心也是够狠的,不怕我直接害了你的孩儿?”
“不怕,驸马会保护好孩子的。”葛氏叹息,那个人曾经毁了她,但是最后还是放了她。
“城破那日,我舍不得幼子,想方设法见到了老夫人,得了老夫人垂怜,得以在这阁中安身。”
“您可能不相信,其实驸马是极爱您的。”
“驸马?”
“哈哈哈!”
豫章公主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突然间扶着石案笑个不住,这个称呼得有二十年没听见过了,这葛氏真是有趣得紧啊。
“哎呦,不行了,本宫笑得肚子都疼了。”豫章公主撑着石案起身,“改日再来与你叙旧。”
朝着豫章公主离去的方向,葛氏依旧行大礼跪拜恭送,好像完全没有受任何影响一般,依旧起身不紧不慢的收拾起刚才晒书的活计。
崔妙之回到宣德殿片刻,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在内殿中紧张的踱着步子,连萧策回来了都没有察觉。
“鹄儿,你这是怎么了?”萧策从未见过妻子如此焦急不安,试探得问,“莫不是做生意赔钱了?”
“回来了没?”崔妙之哪里有心情应付他,看见琼枝慌慌张张跑进来,赶紧问道。
被忽略的萧策以拳抵唇干咳一声,试图唤起妻子注意,但是无济于事。
“回来了。”琼枝扫了一眼萧策,还是选择附耳悄悄说与自家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