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辽正在书房看舆图,听闻匈奴王扈尔汉上月病重,四子争权夺位,此时正在闹内乱,若是他们能抓紧时机一举歼灭,怼怼就能报了老主公的大仇。
这段日子他废寝忘食收集各类情报,发觉南侧的珊瑚草原由扈尔汉三子莫冲掌管。
莫冲此人好大喜功,手下也没有什么能人,仗着扈尔汉宠爱,拿下了水丰草美的珊瑚草原,引起众兄弟不满。
这的确是个薄弱环节,幽州的大军若是能拿下此处,便可以长驱直入匈奴王庭,到时再逐个歼灭其他部族,得好好布局才是。
“先生当真呕心沥血,是策之幸也。”萧策大步迈入书房,见独孤辽专心致志研究沙盘,根本没有察觉他进门。
独孤辽闻声抬头,哈哈大笑,请萧策坐下,二人把酒言欢。
“先生。”老管家急得都出汗了,山阳夫人有要事前来商议,可是听闻主公在,说不能让主公知道,让他悄悄回禀。
独孤辽喝了几杯后也有些上头,看见管家鬼鬼祟祟的不悦,招手把人叫来,“有什么事情不能当着主公面说,偷偷摸摸像什么话。”
他也不想瞒啊,是山阳夫人硬要他瞒着的,千叮咛万嘱咐务必悄悄把先生请出来。
席上就主公和先生两人,他怎么把先生悄悄请出来啊。
“山阳夫人来访,说是有要事。”管家擦了擦头上的汗,他尽力了,先生不接茬啊。
“山阳夫人有要事?”萧策撑着腿起身,算了,他就不打扰先生了,听母亲的意思想给他们二人做媒,如今看好像也不需要啊。
谁知独孤辽酒劲上来了,却不许萧策走,“请山阳夫人进来,有什么事情不能当着主公面说。”
萧策往回拽着自己袖子,人家要是卿卿我我的说情话,他有什么好听的,执意要走。
“你怎么醉成这幅样子,我有要事,天大的要事。”山阳夫人提着裙摆风风火火的进门,上来就数落,让她好等半个时辰。
“是何事?”独孤辽见她急得香汗淋漓,粉腮凝眉,想起那日二人也是醉酒胡闹,不禁喉头发紧。
“你可知老夫人收留了郭茂的幼子藏在宫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