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不担心寒了他们这些人的心吗?”崔妙之抱着丈夫的胳膊,有些担心的问。
北境与扬州最好是一条心, 如果不能, 至少也要面上和谐。
若是因此上下离心, 可不是她想看到的。
“这些人不少都是父亲留下来的,前几年打仗时的确战功赫赫,这两年平顺了, 却一个个倚老卖老起来。”
萧策解释,这些人都是一方大员,说白了就是各州的土皇帝, 对他的号令多有质疑,他自己的年轻的心腹提不上去,处处制肘, 早就想收拾了。
今日黄浩撞在了他逆鳞上,他也正好杀鸡给猴看, 震震这些人,心里有点数儿,别把他当小儿耍。
“你放心, 我不会让任何人轻视你的。”萧策承诺,他的尊荣就是崔妙之的,夫妻一体,他绝不容许任何人冒犯。
崔妙之只觉得心里酸胀胀的,将前额抵在丈夫厚实的肩膀上,“有你在,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方才家宴上,祖母婆母都在仔细打量她的神色,有些小心翼翼的与她说话。
她们是北境最尊贵的女子,这样疼着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要是明年我还没有动静,就给你纳妾。”今天已经是初一了,她这一年一定要调养好,争取早点怀上孩儿。
如果还是没有信儿,明年萧策就二十又五,不能没有子嗣,反正养在自己身边,和自己生的也没有什么两样。
“鹄儿,说实话,你是不是在子嗣上压力太大了?”萧策第一次正视这个问题。
以前他都是嘻嘻哈哈的说,他们这么年轻怎么会没有孩子,嫌他不努力诸如此类的话,这次他想知道妻子到底是怎么想的。
“其实我一想到你可能跟别的女人生孩子就会难受甚至反胃,可是我又非常担心自己生不出孩子来,母亲十七生了我,直到三十一才又有了信儿。”
“我们崔家各房子嗣也不丰,也许我的体质也不易有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