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去?”看妻子就穿着小衣下了床,萧策也掀被起来,将人打横抱起,佯怒,“你想着凉啊。”
“我要你写保证书给我。”崔妙之挣着要下来,上次小姿定亲都有二弟的保证书,她也要。
“好好好,你坐着,我去写。”
“算了,明天再写吧。”崔妙之也觉得大晚上兴师动众的不太好,拽住了丈夫衣袖,不过还是不放心,“一定要写,不许反悔。”
“其实在六岁以前,我一直十分讨厌二弟。”复又在床上躺好后,二人都没有睡意。
崔妙之有些惊讶,不是人人都说兄友弟恭,怎么又讨厌了呢。
“其实我三岁以前都最喜欢和母亲待在一起,母亲会给我唱各种歌谣,给我读故事,教我识字,带我到处玩儿。”
“母亲特别爱笑,但是后来二弟出生了,母亲天天和父亲吵架,就不怎么笑了。”
“后来大家跟我说,母亲要搬走了,不能和我一起生活,我抱着母亲不让她离开屋子,母亲就一直抱着我哭。”
“后来我睡着了,被父亲带去了外地,再见到母亲时,我都六岁了。”
“母亲搂着我哭,我也想哭,可是大家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我就只能忍着。”
“你恨父亲吗?”崔妙之都心疼的要掉眼泪了,才三岁的孩子不让见母亲,公爹何其心狠。
“恨,特别恨,一直恨到鸡鹿塞一战,他将生的希望给了我。”
“我才原谅了他,他也爱我,只是他不会表达出来。”
崔妙之伏在萧策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他不是也爱你,他非常爱你。”
“我嫉妒他对韵儿那么疼爱,对二弟三弟也时常关心说笑,却对我时时刻刻异常严厉,从没有父子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