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备车,本宫要去看看独孤夫人!”
独孤夫人如今身孕已经六个月了,因为年纪大了些,十分让周围人等牵挂,只是她现在能吃能睡,气色红润,反而容光焕发。
“今日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她刚刚午睡起身,犹如一朵盛绽的芍药花,笑着请豫章公主坐。
不过来人面如寒霜,一看就是心情不好,“谁惹你不快,如今长安城应该只有姿儿这个小冤家了吧。”
“都出去!”豫章公主也不吃茶,沉声吩咐,她虽然位份尊贵,但是也不会平白在别人府上越庖代俎,如今这般定然有要事。
独孤夫人挥挥手,身侧的蝉鸣等便依次退下了。
“上次姿儿回去,与我说了一件要事,是从你这里得知的,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吧。”
豫章公主也不明说,似笑非笑的看向自己这结识二十年的闺中密友。
什么事?独孤夫人一愣,可是聪慧如她,转念就想到了到底是何事。
“这是凤章的罪过,他一路互送少夫人,但是就在武威郡城外的驿站让一群刺客得了手,才将,”话说一半,独孤夫人就停住了,剩下的豫章公主就知道了。
当时听闻消息她也是心惊胆战,担惊受怕了好些日子,后来听说安然无恙才放下心来。
“殿下,是凤章的错,若是您怪罪,我们无话可说。”
独孤夫人挺着肚子站起来跪在豫章公主面前,苦苦哀求,“但是看在咱们几十年的情分上,好歹给我腹中孩儿留点颜面。”
豫章公主本来没有兴师问罪的打算,这样的事情她都不知道,就说明自己儿子封锁了消息,那么玉珍却知道,就说明独孤透露了这个消息回来。
“你且起来说话,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豫章公主关心的是这个,如今风气开放,但是于女子名声依然要求良多,特别是她们这样地位尊贵的女子,况且还涉及自己第一个长孙,一定要处理妥当了。
独孤夫人也无法,只得如实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