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捏住汉子的脉门,只是微微使了使力,那汉子立刻唉唉叫了起来。
直到汉子的额头痛得见了汗,季怀礼才甩开他被捏住的手,这一手下来,那汉子到底是不敢再放肆了,季怀礼径直进了屋子来到那个女人身边,那女人浑
身哆嗦。
季怀礼尽量放低了自己的声音:“您别怕,我只是想问问,您是孙菊香的养母吗?”
那女人一听孙菊香的名字,也顾不得害怕了,她骤然抬头看着季怀礼,浑浊的眼睛带着依稀可见的怨恨。
就是身后的汉子也嚷嚷了起来:“瞧你养的丧门星,咱家白供她吃穿了这么多年,她倒好,不报恩也就算了,还尽给这个家惹麻烦!”
季怀礼看了他一眼,那个汉子立马噤了声,季怀礼这才回身看着眼前的女人,他轻声道:“您别害怕,我不是公安的人,我只是想找您了解一下情况,要是您不愿意说也没事,您能给我一个孙菊香的联系方式吗?”
那女人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季怀礼:“那个养不熟的白眼狼!翅膀硬了老早就飞了,她哪里看得上我们这破落人家,你问我找她啊?我还问你要她呢!出去了这么久,她给过这个家里多少钱?我这些年的米钱油钱还都没要全呢。”
他们的意思,是现在孙菊香在哪他们也不知道是
吗?
季怀礼皱眉,刚要在说些什么,他外套里的手机却在这时候响了起来,季怀礼伸手拿出手机,这一路上为了方便坐车而跟手机放一起的钱包也被带出了一角,里面红艳艳的一扎大钞让那个汉子眼睛都红了。
季怀礼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接起电话就往屋外走了过去——电话是方浩然打过来的,两天了都没有消息,他不放心,打过来问季怀礼现在在哪。
和方浩然说了几句,季怀礼很快也就挂了电话,他看了眼已经完全暗了下来的天色,又看了眼几米开外,即使是开了灯也依旧一片昏暗的民房。
顿了顿,想起那对夫妻的对话,季怀礼心知自己今天是问不出什么来了,他并没有回头,很快就走出了篱笆圈起来的小院。
“哎,那个谁,你等等!”屋里的女人追了出来,朝着季怀礼喊。
季怀礼回身,看见那个女人追到了自己身后几米远的地方,见季怀礼站住了,女人咽了咽口水,眼神瞄向了季怀礼依旧有一角露在外面的钱包,半响后,她终于道:“你真不是公安的人?也不是来找我们要
罚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