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琮低着头给他扣牛角大衣的扣子,说:“他来给老爷子拜年,你别多想。”
黎北晏听得很不舒服,没有再说话,甩开贺琮的手走出阳台,“砰”的一声把门关上,声音很大。
贺琮站在冷风里,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漆黑的眼眸像暴风雨过境,他一脚踹在室外沙发上,低吼道:“操!
北京的冬天,和其他北方城市相比,除了寒冷,还多了一份深邃的荒凉。黎北晏回二楼卧室,坐在单人沙发里,腿上搭了张羊毛毯子。
贺琮还在楼下陪老人守岁,没有上来,差人给黎北晏送了牛奶。
贺念打电话过来,乖乖地喊他,“北晏爸爸,我想你了。”
“你啊,该打。”
“北晏爸爸,今天收不到你的压岁钱了,好难过,你把红包放我房间书桌上好不好。”
“你炒股挣的钱比我存款都多,还来惦记红包来了。”
贺念笑嘻嘻地跟他在电话里说:“我存钱给你和爸爸养老。”
黎北晏问:“部队里有饺子吗?衣服被子厚不厚,那边环境太艰苦,我担心你身体受不了。”
“这里一切都好,你放心吧。”贺念说:“我爸呢。”
“在楼下陪你爷爷奶奶看电视。”
“奇怪哦,爸怎么让你一个人待着。”贺念察觉到黎北晏情绪不高,说:“他惹你不开心了?你乖乖的,我去找他。”
也不知道贺念跟贺琮说了什么,没多久就听到楼梯间有人上来,卧室门被打开。贺琮脸上的表情恢复如初,就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手里端了盘切好的水果,走近喂黎北晏吃了一块。
“你不打算解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