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施坦因困惑地看着他。
“走!”
曼施坦因被吓得一个小跳,嘟嘟囔囔地走开了,“吓死个人,干嘛突然那么凶。”
老头儿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突然像卸掉了所有的力气,缓缓坐在了椅子上。
太乙缓缓出现在了他的身旁。
“隆美尔的剧本偏移可以用意外来解释,他不该看见古德里安的女儿被我们送进哥谭;古德里安的剧本可以用自我意识的觉醒来解释,您毕竟是把他向真正继承者方向培养的,意识觉醒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但是,曼施坦因……”
她沉默了一会,“曼施坦因的剧本偏移,纯粹是因为您心软了。”
“他本来应该拿着长刀守卫旧王的王座,为新皇的登基献上鲜血。”
“是,我心软了。”老头儿凝视着桌子上的报告,疲倦的闭上眼睛。
“当我看到隆美尔居然误打误撞地真的碰上了一个没熄灭的熔炉的时候,我觉得可能冥冥中有某种叫做天意的东西。”
“按照原本的剧本,他本来应该被您以谋反罪处死。”太乙面无表情地说,“给宿白阁下的反叛再增添一层怒火。”
“那毕竟是我从小崽子开始抱在怀里哄的孩子,”老头儿闭着眼睛,轻声说,“我以前写剧本的时候,总喜欢给配角添上一个悲惨又戏剧的结局,这样才有所谓的戏剧冲击力,但是,这三个孩子……”
他睁开了眼睛,眸子里是温柔,“我情愿放纵一下自己的感性。”
“这让我觉得,我还是个人。”他低语着,仿佛跪在上帝座前忏悔的撒旦。
“太乙,你说,我还是个人吗?”他抬头问着女人。
蓝色虚影抿了抿唇,缓缓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