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真他娘的疼啊!”在大众面前一向表现得温文尔雅的钟伯阳口中爆出粗话。

“要不是为了你们两个臭小子,”他瞪大龙眸,努力让眼前渐渐模糊的场景清楚一些,顶着炙热的火焰,往前突进一步,气喘吁吁,“我就已经放弃了,死在战场上也算得偿所愿。”

“没有力气,”他往前走了一步,声音越来越小,“也热得没法思考。”

他拖着沉重的身子再往前走了一步,仿佛一步跨越了时光和生死。

“曼施坦因、阿诚、铭亮、知秋……”他仿佛一个固执的老头子,唠唠叨叨地嘟囔着那些人的名字。

死也不想忘记的名字。

他从那次悲剧中幸运归来,得到了荣耀和尊敬,光荣退役,仿佛被神宠爱的孩子。

他看起来并没有像曼施坦因那么颓废,还欣然接受了以太学院的聘任邀请,当上了以太学院光明系院长,似乎对自己的归宿极为满意。

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无数个夜晚,他被能凿开脑袋的剧痛唤醒,还没来得及思考,就潸然泪下。

“援军?从来就没有援军,以前没有,现在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