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被逼的!是这个臭不要脸的男人逼我的!

文冬就本能地觉得自己现在应该立刻远离这个骚气厚脸皮的男人。于是他猛地后退一步,转身就要大步离开。

但是文冬就走的太急,完全没有看路,导致他米白色的长款羽绒服非常无辜地勾到了墙壁上凸出来的一小块尖尖的石头上面。从衣服侧面的口袋开始,至整个后背的腰线结束,羽绒服脆弱的外皮被挂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内里雪白的鹅绒纷纷争抢而出,随着漫天飞舞的雪花一起融在了这天地之间。

随着这嘶啦一声,文冬就和宫成都愣了几秒钟,显然是谁都没有想到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

“那个,”宫成开口了,“你衣服破了,要不留个电话吧,毕竟你是因为要躲我才把衣服挂破的,而且我跟你刚才还接了吻,于情于理,我都应该陪你一件衣服。”

于情于理你个大头鬼!文冬就简直无语了,他大步迈开2米之外,回过头冷冰冰地看着宫成,说:“我刚才是喝醉了,做了什么事情根本就不记得了。名字我看就没必要留了,电话也是,萍水相逢而已,别说的好像我们多熟一样。”

说完,便转过身毫无留恋地走了。

宫成一直双手插兜看着文冬就走远,消失在胡同的尽头。

“真有意思……”宫成歪着头若有所思地说着,额前的刘海斜着垂到眉角,琥珀色的眸子分外明亮。

宫成就那样站了一会儿,才准备转身离开。

可就在他迈开步子的那一刻,他看到就在文冬就刚才衣服被挂破的地上,有一个蓝色的卡片状工牌,静静地躺在地上,上面还覆了一层薄薄的雪。

宫成蹲下身子,把那工牌捡起来,用修长的手指拂去工牌上覆着的那层薄雪,借着皎白的月光和雪光,细细地看着上面的字。

zctv电视台,社会组,编导,文冬就。

工牌上还有一张一寸照片,穿着白衬衣的文冬就,抿唇微笑,眼神清明、鼻梁挺括,是个很好看很干净的男孩子。

但比起真人来,这照片还不如十分之一。

宫成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