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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宫成的心里也没好受多少,他虽然仗着文冬就轻微脑震荡脑袋不清楚和自己救了他的命他暂时无法对自己说不的时机,说出了自己的心思,但又实在是害怕文冬就就此远离自己。

没错,是真的害怕。

按说宫成这么脸皮厚且心脏强大的人是极少有害怕的东西的,天不怕地不怕大概说的就是他这种人。而且他平时做事也不尽然全是完全光明磊落的,为了达到目的,宫成不介意做点其他出格的事情。

就像跟文冬就这件事儿,如果是换了着普天之下的任何一个人,宫成才懒得管什么对方接受不接受呢,我不顾生死地救了你的命,要点你的报酬很合理,比如以身相许就不错。

可是因为对方是文冬就,宫成就不好意思再厚颜无耻地要求对方以身相许了。虽然他心里想要这个人想要到快爆炸,以至于会在生死安危之间都毫不犹豫地选择让对方先安全。宫成并没有觉得自己多么伟大、多么无私,只是在灾难危机发生的那一个瞬间,他无意识地就做出了那样的决定,仅仅是遵从本心而已。

宫成害怕文冬就不回应自己的感情,更害怕文冬就回应自己的感情,以一种他最不愿看到的方式。所以,除了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之外,宫成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做。

不过好在,宫成提心吊胆了2天之后,发现文冬就并没有因为那天的事情而疏远自己,反而很体贴地帮他叫护士、买饭,和他一起躺在病床上玩游戏,宫成才渐渐放下心来。

同时,内心又不争气地开始骚动:也许,文冬就真的对我有点意思呢,只不过这点意思还在他看不见的角落里,已经生了根,还没有发芽……

第27章 如果我说,我不介意呢?

两个病号就这么互相照顾着在医院住了3天,期间张谊、孙哥、孟哥和电视台的领导、同事还带着礼品来看过一回,而宫成这边除了陈淼天之外,便再无人来看。

文冬就知道宫成的妈妈过世了,但是他却从来没有开口提过自己的父亲和其他家人,文冬就虽然很想知道,但一直忍着没问。因为他知道,如果宫成想说,自然会说,如果他不想说,自己也没有必要给他压力。

收拾出院的那天,文冬就已经没什么事儿了,他一边整理着少的可怜的行李,一边自嘲:“咱们俩估计是有史以来住院最独立的病号了,你照顾我、我照顾你,连个陪床的都省了。”

宫成这边问题也不大了,但是医生还是给他开了些中药让他回家冲水喝,说是什么有利于体内重金属残留排出干净。宫成嫌药苦,想让医生给开点带糖衣的西药,文冬就乐了:“怎么的?你一个大男人还怕药太苦,吃不进去啊?”

宫成笑眯眯地照着镜子拨弄自己的头发,从镜子里看着身后的文冬就,说:“文哥哥,怎么办,我这辈子只怕两样东西,怕水、怕苦,可却都让你知道了?你以前说过在水里你会保护我不让我呛到水,那么我怕苦,你能不能也帮帮我?”

文冬就想了想:“没问题啊,我给你买糖,让你含着糖喝中药,是不是就能吃下去了?”

宫成眼睛亮亮的,像个馋的不行,终于获准吃糖的小孩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