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成本来身高就有190多厘米,站到那儿跟门也差不多高了,此时他微微垂着头,居高临下地看着文冬就,周身每个毛孔都隐约散发着充满压迫性的气息。他的身体贴的离文冬就很近很近,近到两个人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文冬就觉得有点不舒服,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把身体跟宫成拉开一段距离。
“那个……我来厨房看看有没有需要我干的。”
宫成挺直腰板,笑了笑:“都做好了,你去餐桌坐着吧,两分钟开饭。”
说完转身进了厨房。
其实文冬就的这一个动作是因为他心里现在有点害怕与宫成的近距离接触,不是抵触、是害怕。
他感觉到只要距离宫成小于1米,初见雪夜里的关于那个吻的一切记忆就会将他淹没。
宫成双唇的触感、手心的温度、怀抱的力度……就都会像沼泽一般将文冬就拉入那个雪夜,让他头脑不清醒,让他害怕自己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文冬就坐在餐桌边上心烦意乱,他搞不懂自己怎么会突然这样,难道是因为宫成不顾安危救了他的命?然后自己就再也没法以普通朋友的眼光去看待他了?毕竟没有哪个普通朋友会为了救他而不顾自己的安危。又或者是因为在医院的时候宫成跟自己表白了,被这样一个帅炸天际、萌到吐血的大男人喜欢,是不是换成谁都难以自制啊?
而厨房里的宫成心情也没好到哪里去,他厚着脸皮赖在文冬就家里不走,可是他明显能够感觉得到文冬就在躲着他,避免跟他的肢体接触。
也许是我太心急了。宫成这样想,我应该多给文哥哥点时间,让他慢慢接受我,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刚告白了就急不可耐地赖在人家家里不走。
吃完饭之后,文冬就去刷碗,宫成就琢磨着一会儿就找个合理的借口回去算了。
于是他就靠在厨房的门框上,双手抱臂,看着文冬就正在刷碗的背部,即使隔着居家服也能感受得到文冬就健壮利落的肩部线条,再想想那时候自己给他上药的时候那种手感……
“咳咳……”宫成把手握拳放在嘴边干咳两声,避免自己再往歪的地方多想,“那个文哥哥,一会儿我吃完药就回去了。”
文冬就正在刷碗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他把水龙头关小,头也没回,继续着刷碗的动作,说:“你那个店里不是没有暖气吗?而且这么晚了你回去都几点了?”
“没事儿,我打个车回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