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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文冬就他们回到电视台的时候已经晚上8点多了,张谊跟孙哥各自回家了,而文冬就拿着后面采访的拆迁谈判内容去找孟哥,两个人又就着内容剪辑如何做讨论了半天。

定下方向之后,孟哥就催着文冬就回家换衣服:“小文啊,你赶紧回去换衣服吧,再不走你这身湿衣服可就要干了。”

文冬就这才想起看自己穿着的那件米色的针织衫,果然已经半干了。

“那就辛苦孟哥了,我回家了。”

文冬就就那样裹着这件半干的针织衫往家里走,夜晚的春风凉飕飕的,文冬就没走几步呢,就打了好几个大大的喷嚏。

几分钟的路程也变得格外漫长,等文冬就到家的时候他已经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了。

文冬就锁好门,把衣服裤子脱在门口,手机仍在沙发上,就到浴室去洗澡了,洗完之后头发也没吹,就裹着浴袍趴在床上睡着了。

其实也不能算睡着,确切地说是昏睡,因为当文冬就洗完澡整个人沾到床上时,他觉得整个天花板都是晃的,晃得他眼睛都不敢睁开。

睡吧,文冬就在心里对自己说,睡醒了就好了,一切都好了。

迷迷蒙蒙之间,也不知睡了多久,文冬就突然感觉到有一双冰凉却有力的手探向自己的额头,还隐隐听到有人在说话。

文冬就撑着最后一丝理智睁开眼,迷蒙之间看见眼前有个人,那人正一脸焦急地望着自己。

是我的幻觉吧?文冬就心想,这大半夜的,家里怎么会突然多了个人呢?

“宫……成?”文冬就开口,嗓音沙哑的把他自己都给吓了一跳。

“是我!是我,文哥哥,你发烧了,我去拿温度计给你量量,你家有吗?温度计?耳温枪?”宫成的声音听上去有点急躁。

文冬就感觉自己实在太困了,而且又觉得很冷,他抓紧了浴袍,喃喃道:“困……冷……”

文冬就身上的浴袍半敞着,隐约露出精壮的胸肌,他确实是发烧了,眼角红红的,眼眶中簇着丰盈的水,仿佛只要一眨眼就会有泪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