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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虽然是面部朝下、身体朝上,但是文冬就还是一眼认出,那个人是宫成。

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文冬就觉得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好像扼住了他的咽喉。

疯狂地跑过去,脱掉外套,文冬就一头扎入泳池,揽着宫成的肩膀就把人往岸上捞。

宫成个子比文冬就还高,而且他的羊毛大衣湿了水,异常的沉重。

文冬就顾不上冰冷的水,咬着牙将宫成拖上了岸,平放在地上。

“宫成!宫成!”文冬就一面拍着宫成的脸,急迫地叫着他的名字,“你醒醒!你醒醒啊!宫成!”

可是躺着的宫成面色惨白,毫无回应。

文冬就浑身湿了透,晚风一吹就冷的只打哆嗦。他定了定神,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按着自己之前在游泳队学过的急救知识,为宫成做心肺复苏。

双手按在一起,不住挤压宫成胸膛,人工呼吸……

文冬就一边机械地重复着这些动作,一边大声喊着:“有没有人!有没有人叫一下救护车!这里有人落水!需要救护车!”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文冬就的双臂已经完全没有了知觉,只凭着一丝本能去重复那些动作的时候,终于有人听到了他的叫喊。

这些人跑来,打电话,围在一边议论纷纷。

可是文冬就脑子里、眼睛里什么都看不到、也什么都听不到,只有宫成那张苍白的脸,和一颗一定要留住对方的心。

文冬就和宫成一起被送往了最近的医院,宫成被推进了手术室,而文冬就则固执地要在手术室门口等他。

护士们都说让文冬就抓紧时间把湿透的衣服换掉,可是他却硬是坐在手术室门口不走。

护士们没办法,只得给他拿了几条大毛巾让他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