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成把酒杯举到嘴边,眉眼含笑地看着贺子怀,并不急着把深红的酒精送入口中。
而贺子怀则犹犹豫豫地拿着酒杯,似乎不想往嘴边送,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怎么?”宫成开口,“子怀不尝尝拉图酒庄空运过来的tourpauilc?是1990年份的,口味很不错的。”
“哦,不是,哥,只是,我担心贺总一会儿还是事情要吩咐我,喝酒会误事。”贺子怀说的颇显歉意。
“这么晚了还会有什么事?”宫成不依不饶地步步紧逼,“而且明天就是周末了,即使是我爸那个工作狂,也不会不近人情到这个地步吧。子怀,这么好的酒可不是每天都有,尝尝吧,如果我爸那边有什么事,就说是我让你喝的。”
宫成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贺子怀如果再要拒绝那就当真是不懂是非、不明事理了。
贺子怀大概也觉得自己推脱犹豫的样子太过可笑,生意场上的饮酒作乐而已,何必搞得跟大姑娘过门一样羞羞答答不成样子。
于是,贺子怀便笑着,缓缓举起了酒杯,看那仰头眯眼的架势,很像是准备一饮而尽。
宫成一直眯着眼睛,静静地注视着贺子怀,注视着他微微张口,透明反光的玻璃杯慢慢举高,马上就要抬到嘴边……
蒋叔和心腹不知何时也已经默默地站在了不远的角落处,佯作无事地朝这边看过来。
宫成跟蒋叔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宫成在说“快了,鱼很快就咬钩了,再耐心等待一下”,而蒋叔在说“明白宫少,这边已经安排就绪,只要贺助理那边一喝下酒,酒杯我会立刻着人保管好”。
宫成微不可闻地点了下头,然后继续看着那细长的红酒杯脚慢慢上移,快了,就快了,只差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