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得太不像话,但两个人谁也没察觉到,元君玉敛着袖子,慢慢说:“说都是这么说的。”
宁瑞臣较了真:“玉哥,你要我怎么才肯信?”
“我……”元君玉说不出来。
宁瑞臣半开着玩笑:“你不说,我就回去睡了。”
“……我要的是,你眼里容不下别的人。”
宁瑞臣睁圆了眼:“啊?什么……什么意思?”
一下子,虫也叫,蛙也叫,但是这些蠢物越叫,越显得静。
半晌,元君玉才抬手弹了一下宁瑞臣的脑门:“逗你开心的。”
“唔……”宁瑞臣老老实实的,把小狗崽放回窝里,慢腾腾端起烛台:“回去睡了。”
卧房里就一张窄窄的床,元君玉挤在外面,到了很晚也没有睡着,翻来覆去的,直到身边宁瑞臣迷迷糊糊地问:“还没睡?”
“想事情。”
边上打了个呵欠:“明日一早起来再想。”
元君玉侧过身,“刚才来的时候,听见嬷嬷叫你月亮?”
说到这个,宁瑞臣不大好意思,半睁着眼:“小时候,浑起的乳名,早就不叫了,也就以前的嬷嬷们总还这么叫的。”
这就对上了,宁瑞臣胸前挂的锁,上面也錾刻了梵文的“月亮”的。
听完这话,他这一晚上,就全无睡意了,想的又是风聚阁里那笺毫无头绪的戏文,“贪看莺莺,烛灭香消”,上面题赠写的是小月亮。